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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甲文学 > 重生之妖夫驾到 > 83.释放&无情&认知
 
  
“你……”女子气的直瞪眼,却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
“闭嘴,蠢女人,要把家族里的丑事全都斗出来吗?”一名男子粗暴的抓|住她的胳膊,不算温柔的拖走了她。
“既然奈落小姐坚持要做魔域的王,那就做好了,我们先散了。”白发老者摸着胡子笑了笑,转身准备下台。
我眨了眨眼,盯着他的背影:“既然承认我是你们的王,岂有你们说散就散的道理?你是王我是王?”
老家伙回过头,胡子一撇,眼睛一瞪:“你要做就做,我们又没拦着你……”
我挑挑眉:“惹不起还躲不起了是不是?”
“你……”老者顿时语塞,底下又是一片哄堂大笑。
“你什么你,你个老东西。”我白他一眼,论没皮没脸,他还能争得过我?反正这个位子我是坐定了。
他用手指向自己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我看,眼睛瞪的圆圆的,气急败坏的喘息着。
我点头嗤笑:“对,说的就是你。”摆摆手:“过来……”
“凭什么过去,你叫我过去我就得过去?”他顿时吹胡子瞪眼,看来被我气得不轻。
“你想让我过去抓你吗?”我勾勾唇角坏笑道,刻意把最后的字音拉的老长。
“你来呀……我堂堂赤火族长,还会被一个丫头欺负不成?”他仰着头,怒气冲冲的吼道。
族长?不错,要的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想罢,我伸出手,这衣服巧妙的设计一开始并没有被我发现,比如……一边是袖子另一边却是丝带,如果单单为好看设计如此繁琐,我想漠风才不会那么做,他知道我喜欢简单舒适的衣物,所以这么设计定是有他的理由,就好比手上的戒指控制丝带的长短,再比如……丝带是用特殊的材料做成,并非以云丝凝结。
指尖微微用力,戒指迅速吐出丝绳,缠绕在老家伙的脖子上,在他还没反应之时快速收紧,我用力一拽,随意向上抛去,本想给他点教训摔个狗吃|屎的,却不想老家伙迟迟没能下来。
逃了?我向上看去,这一看不得了,他居然被吊在擂台的铁杠上,他是怎么做到的?
“啊……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这一把老骨头……咳咳咳。”
“爷爷……爷爷……你没事吧。”一旁的裸男惊声叫道,看着悬在头顶上的白胡子老人,再看看我手中的戒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说‘赤火’这个字眼怎么这般熟悉,我掩唇笑了,瞄向裸男:“你|爷爷?”
“是,是我爷爷,麻烦你先放他下来。”裸男急催道,紧紧盯着我手上的戒指。
白他一眼:“不早说。”
话毕,一挥手臂,老家伙顺利从五米高空直直落下,发出‘嘭’的一声响,连整个擂台都跟着震了三震。
“老家伙,看在你孙子面上,本姑娘好心放了你,沾着孙子的光有没有觉得很荣幸呀……”我一脸奸笑的接着气他。
“你……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从地上爬起来,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
一边的裸男赶忙抓|住他的袖子:“爷爷你不是她对手。”
老家伙一把推开裸男,目露凶光:“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扒了那妖精的皮。”
“哈……”我没心没肺的笑出声:“老了老了还没个正经,当着自家孙子的面说要扒了我皮。”
“你……”老家伙气的面红耳赤,除了你字外,偏偏一个字也吐不出。
“我怎么?”我飞速窜过去,微微伏在他身前,挑起他的下巴。
“你……”下一秒,老脸居然红了,圆溜溜的眼珠子撇向一边,竟然害羞不敢看我。
“哈哈哈哈……”我狂妄的笑着,声音扩散在空气之中,本来不打算这样的,但还是想试试,毕竟我从没真正放开过自己,像现在这样完全放开一直以来的刻意压制,放开对自己灵魂的禁锢,放开对自身能力的抵触,然而就在我完全放开的那一刹,感觉心中久久压制的沉重石头……不见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好似感触到真正的自己,看到了一直想要看到却无法看到的真实,这种与自然携手共存的安逸状态让我身心倍感放松,同样也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存在的问题。
想得到自己,却一直无意识的压抑自己,以为完全成功的压抑就能得到真正的自己。
实际证明,我错了。
想要得到自己,就要完全放开自己,完全不再惧怕的放开对自己的压抑,我一直以为这种压抑是对自己的保护,而我一直以来寻找那些被遗忘的‘记忆’实际上内心深处是反对的,所以对于我这个同焱煕萧云同样失去记忆的人来说,是无法|像他们一样找回失去的记忆的,因为记忆与凌风取走我一半本源的事情无关,因为记忆……
刻印在灵魂之中。
而我,把自己的灵魂束缚的太紧,导致无法接近自身最安全,最熟悉的地方。
这,就是我一直无法恢复记忆的答案。
可我为何总在无意识的约束自己的灵魂呢?问题究竟出在哪?虽然现在的我没有任何头绪,但猜测,这应该是处于意识深处对危险的预警。
究竟是怎样的危险,能让我自主收缩压抑自己的灵魂?
对此,丝毫看不到任何答案。
回过神来的我,目光一颤,只看到娃娃软趴趴的倒在地上,身体像是捏成|人形的橡皮泥,漠风微微皱着眉头,目光打在一旁的老家伙身上,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老家伙全身颤抖,双目无神的盯着自己不受控制的手,那眼神,仿佛不敢相信般的,一旁的裸男伏在地上狠狠喘息,眉眼痛苦的揪在一处。
而擂台下面的那些人,成片俯倒在地上,个个痛苦的挣扎着,那种无法描述的形态让我想起黑羽记忆中被我毁去皮肉的玄羽,记得刚开始时,她一声也不吭,像个没有感觉的木偶,随后那像是遭遇地狱之火燃烧的叫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舒服。
而眼下这群人,则像是热锅上快要被煎熟的蚂蚁,好点儿的伏在地上颤抖,居然没有一个人像娃娃软腿般的乖乖坐在地上数手指,更没有人像漠风这样还能站立。
密密麻麻的人堆里显然已经有翻白眼的迹象,为此晕到的数目也只多不少,像台上老家伙那样能够保持清醒的同样老的家伙,纷纷向我投来近似‘祈求’的目光,嘴里也不知念叨着什么。
缓缓吐出一口气,再这样下去,他们可能很快就会爆体而亡,该适可而止了,即便我很喜欢这种畅快无阻的感觉。
一念过后,那块沉重的石头回归原位,重新压在我的胸口上,别样的堵塞感居然让我觉得十分亲切,仿佛刚才只是一场梦,一场真实的幻梦。
我清楚的知道不能将它延续下去,种种原因心知肚明,但有种特别的原因让我感到一丝不安。
是无情。
当然,并非人常说的那种无情,那种无情实际上是对心灵的堵塞,且富有理由;而这种无情,却是与自然相应的。
记得不知什么时代什么人说的句古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不仁,便是这种无情最好的诠释。
好比万物法则,不会对任何留恋,也不会对任何舍弃,无为而为,无情之情;或许,那便是真实的底处,当然,仅此只是底处而已。
所以即便他们没做出任何不良反应,我也不会在这种状态下停留太久,怕太久后便回不来了,怕失去意识之中宝贵的情感,对比暂时失去那种畅快的自由而言,我更不愿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这些他们用无尽等待换来的归来。
我想,那或许就是爱。
再次从深思中回过神来,看着他们恢复不错的难看脸色,我微微点了点头:“从今日开始,我代任魔域新王,当然,如果有谁愿意上台挑战的话……”
随意拉长的末音在冷风中回响,同刚才一样沉默的人群早已失去了沉默者该有的思想,像一支肃穆的,失去了灵魂色彩的军队般直|挺|挺的站立着。
这就是力量的证明么?我皱了皱眉,这并非是我想要的结果。
这意味这生命对力量的敬虔到了至高无上的地步,在这种高度之下的每一个生命都像是失去了色彩的花儿,连温暖的太阳都无法唤醒他们的灵魂,这是错的,也是力量最大的危害和意识误区。
每一双眼睛都彻达心底,写着震撼后的无知,这种对力量的无知让灵魂失去了本该有的色彩,以此证明我刚才的选择做的有多错,但不可不说这是唯一的方式,唯一让他们集体选择臣服的方式,即便是我不愿看到的。
略过一双双木纳的眼,望着夕阳西下的天边,红光彩霞洒满大地,仿佛在祝福,当我看到一个模糊的白影如仙子般缓缓飘来的时候,我笑了,或许这种状况并不算太糟。
微微转过眼看向身旁的漠风,淡漠的脸上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妖异笑意,三个字被他缓缓道出。
“美杜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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