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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甲文学 > 江山似画美人如歌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平妻:我不心疼
 
第一百七十九章平妻:我不心疼

缱绻情意缠、绵,竹床摇晃,屋内软声细语,温度急剧上升,听着北南起叫唤着我的名字,我的目光没有移开。

直到茶烟垫起脚尖,捂住我的双眼,低声道:“殿下,他们都是欺负殿下之人,殿下不必为他们心软!”

眼帘一片黑,看不见竹床上交缠的身影,勾起嘴角:“本宫没有心软,本宫瞧着好笑罢了,本宫曾经费尽心思,奢望一个满心欢喜只有本宫一个人的人!”

“可惜奢望终究是奢望,变不成真,我退而求其次,委曲求全,跟他说我们可以彼此利用,我做他名义上的妻子,只要他愿意,我就可以,我什么都可以做,他不愿,他视我为蛇蝎!现在呢?”

“巫族的梦幻,我也吃下去过,这个药有一个好处,吃下去就会看到内心想看到的人,就会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东西,你听见他在叫我的名字吗?”

茶烟声音有些凝聚,有些冰凉:“那又如何?他曾经如何伤害殿下,殿下都忘记了吗?”

“我……”我语塞,伸手把她的手拉离我,床上纠缠的身影,迷醉的神色,叫着心爱人的名字的样子,仿佛得到了今生最大的幸福,以及满足。

茶烟见我语塞,欲言又止,大着胆子,接下我关的门,把门砰一声关上,无声的流着眼泪说道:“殿下不要忘记奴婢跟着殿下都快六年了,殿下有太多的迫不得已,殿下的好,北疆王看不见,他看不见活该有这么一处,殿下不必……”

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扭过身去,擦掉茶烟满脸的泪痕:“本宫没有介怀,只不过觉得好笑罢了,你瞧瞧曾经我梦寐以求的东西,现在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

“到真真切切的应了那句谚语,越不想得到的东西越容易得到,其实现在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帝王,一个薄情寡义的帝王!”

在心中唾弃了自己一声,不能因为他叫唤着我的名字,我就心软忘记了他对我的种种伤害,忘记了他可以毫不留情的把我送给别人。

茶烟红着眼睛,“奴婢比任何人都希望殿下得到幸福,就算那个人是北疆的容贤王,哪怕他的腿脚不便,只要他一心一意的为殿下,一心一意的想着殿下,奴婢便觉得他好,便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

捏了捏她的脸,哑然失笑:“你这个傻姑娘,之前不还是说,我在冒天下大不韪,现在这么快倒戈相向了?”

茶烟破啼而笑:“奴婢就是一个喜欢倒戈相向,皆为殿下为准的人!”

哭着笑着最惹人心里发酸,我使劲的憋了憋眼泪,屋内传来亢/奋细碎的呻/吟,我拉着茶烟在这种细碎的声音之下,奔下竹楼。

右长老派的人在竹楼外见我们出来,特别恭敬的说道:“王后娘娘,请!”

迎着徐徐凉风,顶着月色,跟着右长老派的人去了一个新的竹楼,这个人告诉我,新的竹楼旁边就是北南起在巫族落脚的地方。

我走了进去,摇曳的烛光,把竹楼照的温馨,巫族也是有意思的,不管身份尊卑,住的都是竹楼,唯一的区别,就是竹楼里面的装饰,以及竹楼位子的区别。

这里温暖如春,夜间温度,比白日里要凉,茶烟打了地铺,躺在我的床下,我睡在床上,望在床底:“北南起带你过来的时候,路上有没有说什么?”

昏暗的烛光,透过微微的细风摇曳着像极了幽灵飞舞。

茶烟微微怔了一下,回我道:“一路匆忙赶路,北疆王未和奴婢说起上几句话,但可以看出来他很高兴!”

我轻轻嗯了一声,“明日要小心些,若是遇见什么事情,自己先想法子保命,不要离他太近,我害怕他恼羞成怒,祸害无辜!”

茶烟声音坚定:“只要能跟殿下在一起,奴婢就什么也不害怕,殿下快点睡,明日,奴婢带殿下去看桃园,这里的桃园可漂亮了!”

在她略带欢快的声音之中,我把身体扭转,背对着她,把眼睛合上,辗转反侧许久才睡去。

第一声鸡鸣声响起,我就被惊醒,想到曾经无数次北南起恼羞成怒的把我从床上提起来,我就心有余悸生怕他提前醒来一盆凉水泼到我身上。

茶烟迷糊着揉着眼睛问我:“殿下做噩梦了?”

我掀了被子,走到窗户边把窗户推开,一阵凉风吹来,打了一个寒颤,深深的吸气吐气,反复好几下,才平复狂跳的心。

茶烟把衣袍披在我身上,小心的说道:“殿下现在起身,奴婢去给殿下打洗漱水!”

“好!”我挥了挥手,茶烟迅速的下去,我的手抵在窗户上,紧紧用力的扣着,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北南起满身是血的质问我为什么?

在梦里我死命的逃避他的问题,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逃避他这个问题,我应该告诉他,这是我故意为之的对他的算计。

冰凉的井水刺激着我的神经,左右长老让人送来了早膳,还没有摆桌,我直接拎起了餐盒,“本宫给王上送去,你们下去休息吧!”

送餐食的人,惶恐道:“启奏王后娘娘,王上那边派人专门上去,无需劳烦娘娘!”

“本宫左右也没事儿,说不上劳烦不劳烦!”我拎着餐盒带着茶烟就下了竹楼。

还没有走出竹楼,就被穿了一身里衣发丝披散地北南起给撞上,一个趔趄后退差点摔倒。

茶烟及时拉住了我,把我拉离开他两步之遥,她果露的脖子以及身上清新可见指甲的痕迹。

握了握手中的餐盒,屈膝行礼道:“臣妾参见王上,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南起眼底升起了戾气,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声音哑的不像话:“箫初见,你做的好事!”

嘴角勾起,把手中的餐盒放在地上,挺直了腰杆:“北南起,本宫在成全你,知不知道本宫对你下了药,你口中叫的是谁?”

北南起瞳孔猛然一紧,眼中映着我的样子,声音哑成骇人:“箫初见,为了脱离孤,给孤下药,挖了一个套,让孤向你昭示着,孤的心中没有你,你怎么能残忍到这个程度?”

翘起的嘴角弧度越来越深,盯着他的眼睛:“巫族的梦幻不会骗人,不信的话你去找巫族长!”

“你口口声声说心中有我,口口声声说摒弃原来的一切,从此以后只有我,其实你的心中依然想念箫初念,你中了梦幻的毒,你念的是她!”

“不可能!”北南起眼中的颜色越来越深,像见不了底的幽潭:“这是你的阴谋,这是你的算计,这是你逃离孤的借口!”

故意露出一抹极其苦涩的笑,反问着他:“这是你北疆巫族的东西,你自己都不信,本宫无话可说!”

“北南起,本宫跟你不可能,在你张嘴叫出箫初念那一瞬间,我们之间仅有的可能就变不可能!”

北南起幽深的眼眸之中,涌现出血淋淋的痛苦:“箫初见,从北璟容许诺你的那一瞬间,你就连同他一起开始算计孤,什么梦幻之毒,都是你骗人的把戏!”

一针见血的把我心里话说出来,毫无回转的余地,让我只能撕破脸皮,变得冷声冷气:“本宫的骗人把戏,也得有人上当才行,北南起,愿赌服输才是君子所为!”

北南起抬起沉重的步伐,向我一步一步走来,我站在原地未动,茶烟再他靠近我,张开手臂挡在我的面前,北南起见到自己的去路被挡,暴怒得像一头雄狮,随手扯在茶烟衣襟上,把她往地上一摔,对着她的脸狠狠的踩了一脚。

唾弃了一声:“孤到底是心慈手软,当初就应该让太监把她给凌/辱了!”

他脚下的力气很大,把茶烟脸踩出了血,茶烟痛呼不己,我全身气息一变,对上他冷道:“拿开你的脚,大晚上本宫能对你下毒,白天你照样可以!”

北南起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嗤笑,仿佛从来没有认识我一样,把我从上打量到下,“你会下毒?你会医术?”

抽出腰间的手帕,北南起警惕的看着我,我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弯腰把茶烟扶起来,轻轻的瞟了他一眼,“本宫不但会医术,下毒,对你们北疆的蛊虫也是有研究,你真当本宫是你案板上的鱼肉?错了,本宫是你高攀不起的人,别企图用你那上完别人的身子,再来碰本宫,哪怕你是一国之君,本宫也嫌弃的很!”

北南起怔怔地望着我,幽深的眼眸之中,浮现一抹悲凉:“箫初见,你倒是聪明的很懂得隐瞒,你想摆脱孤,孤告诉你不可能,你想让你的妹妹,取代你的位置,好,孤成全你!”

他的话语没有让我一喜,反而让我的心紧绷起来,紧绷着神色看着他,他怒极反笑,稍缓了一下又道:“孤就立她做平妻,跟你平起平坐,让你们姐妹二人,犹如在箫国皇宫里,姐妹情深的活着!”

他的话像诅咒,像一面反光的镜子,让我想到,我摆脱不了箫初念,我和她两个人无论怎样,都会被别人凑成对,被别人强扭在一起,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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