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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甲文学 > 腹黑太子的掌中娇凌菲秋凌霄 > 第331章 风雪佳人
 
秋凌霄不为所动,高高在上的望着她,一对波荡的桃花眼中尽是疏凉,风轻云淡一笑,

“阿琳作这场戏究竟想做甚?”

此言一出,虞琳身子瞬时一僵滞,老板瑟索了下身体,脸面上一阵窘迫,而地下的小丫环也不哭了,仅是面色依然有一些发白。

这家红脂铺在洛阳小有名气,虞琳最爱这一些饰物,该是早便是店中的常客,老板会为一支钗子的罪一个大主顾,那他这店也不用开了。

虞琳抱着秋凌霄的大腿不愿放手,泪滴忽然便涌出,抬首盈盈的望着秋凌霄,表情凄婉,

“阿琳只是想最终再试一回,凌霄哥哥对阿琳还有没情意?是不是真真的不管阿琳啦?”

秋凌霄深抽了口气儿,美眸中已有厌憎,再一回提示道,

“阿琳已嫁人啦!”

“可是阿琳压根不爱郎铮,阿琳是给逼无可奈何的。”

“再不爱,你们也已是夫妇,阿琳还是要珍惜当下才是。”

“凌霄哥哥,那夜我是给陷害的!”

虞琳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秋凌霄心头一窒,虞琳跟郎铮先前的那一些龌蹉他并不知道,只知道那一夜确实是凌菲所为,而凌菲为啥那般做,多半是由于自己。

因此虞琳有今天,他的确脱不了干洗。

听虞琳哭的凄凉痛楚,秋凌霄抬手抚她起身,声音轻轻舒缓,

“我送你回去!”

虞琳也不再哭闹,温顺的随着秋凌霄出了店,上了厢车。

经此一闹,秋凌霄也再是没心情理会年玉娘,并且离宫的时间已久,他须尽快回去。

自厢车中的暗格内取出笔墨,秋凌霄提笔写了几个字儿,交于外边的仆人吩咐道,

“去,把此信交于对边勾月楼上的一名年娘子。”

那仆人接了信笺搭腔而去。

虞琳用丝帕拭了泪,佯作惊异,抬首当心的问说,

“凌霄哥哥约了人?”

秋凌霄不肯再瞧她那张哀怨的脸面,往后仰在车壁上,抬首疲累的搓了下脑门,合目淡声道,

“不要紧,走罢!”

讲完,厢车启动,秋凌霄合目假寐也不再讲话,虞琳望着那张要她日思夜想的美颜,几回想张口,却又咽回。

秋凌霄再不是她以前温平多情的凌霄哥哥了。

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全都已变了。

只差点,只差那样一点,她就可以嫁与她,的偿所愿。

全都是由于那个贱种!

虞琳目中如毒蛇般怨毒,满满是孤注一掷的恨绝,即使付出所有,她也决对不会放过她!

她必要要她付出比那日她经受的百倍之疼!

她铁定会!

厢车出了百花儿胡同,秋凌霄忽然张眼,下了厢车,嘱咐马夫把虞琳送回郎府,而后自己走着去未央宫。

男子紫衣雪裘,乌发桃花眼,转头而去,再是没有转头看车中一眼,虞琳直愣愣的望着男人的身影儿,忽然脸前迷糊,却依然不舍的挪开分毫,直至男人拐了弯,再瞧不见,虞琳才抬手盖住眼,身子偎进适才秋凌霄躺卧的地下,汲取最终一点暖热。

泪滴滚滚而下!

且说年玉娘那儿,望着男人带着满身男衫的女子上了厢车,没在勾月楼前停下,一路居然出了百花儿胡同,逐渐没有入人众,非常快便消逝了踪迹。

她愣忡的望着,心口涌升莫大的灰心失望,还有妒忌、疼心、卑微……

各类情绪混在一块,一点点冲击她的神经。

突然,一个家丁样子的人上了二楼,停在她座位前,屈身有礼的问说,

“可是年娘子?”

“是我!”

年玉娘忙起身,见那家丁身着公府的衣衫,眼中又窜出一点希冀,问说,

“可是秋少爷有事儿交待?”

家丁二手把那封薄薄的信笺递上,垂头道,

“这是我们家少爷令奴婢给你的,请你过目。”

年玉娘一愣,忙抬手取过,柔声道,

“多谢!”

家丁微一屈身,转头退下。

年玉娘坐在红漆椅上,攫着那封信,慌张的指尖轻轻发白,一时居然不敢打开来瞧,好久,才深抽了几口凉气,把信笺捧在手心,轻缓打开。

上边唯有寥寥几行字儿,字体行云流水,漂逸有劲儿,

“承蒙年娘子厚爱,凌霄无心情事儿,愿年娘子另觅良缘,珍重!”

短短的几行字儿,年玉娘却瞧了足足足有一炷香的工夫,二手微战,脑筋一阵阵发黑。

他回绝啦!

没任何转圜余地,乃至不愿亲身来见她一面。

窗户开着,数九隆冬的凉风吹入,年玉娘面色惨白如纸,风灌进身子,血肉一寸寸冷下去,娇弱的身子,风雨漂摇。

是呀,他是居高临下的世子,而她无非一个无依无靠的平头百姓,二人身份本即云泥之别,他回绝也是在情理之中。

这般想着,安慰自个儿,年玉娘却仍忍耐不住落下泪来,心口像是窒气了一般的难受。

又记起跟秋凌霄一块离开的那一道背影儿,年玉娘更加痛楚的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信笺紧狠攥在手头,指甲盖儿一直扎进肉中,鲜红的血沁出来,涂红了莹白的信笺,菲菲明知道的,明知道她那样喜欢秋凌霄,她不是说会帮她,为啥还是要这般做?

存心这样羞辱她!

年玉娘终究是忍耐不住,伏在桌面上恸哭出声儿。

还好此刻不是吃饭的工夫,勾月楼里没有几个客人,也无人留意到这边,仅是酒家中的伙计偶然打此经过,新奇的看过来,见女人哭的伤心,唯恐惹事,赶忙远远的避开了。

半日,忽然听见椅子移动的声音,旁边像有人坐下,年玉娘慌张抬首,但见对边女人满身织锦绣牡丹斗篷,乌髻堆云,华钗玉簪,面如莲花,面颜端谨而新奇,居然是虞珠。

年玉娘心头一惊,忙垂下头用手帕擦干了脸面上的泪滴,起身轻声道,

“见过虞大小姐!”

虞珠抬手默示她入座,清雅一笑,

“下雪了,我来勾月楼避雪,见娘子背面熟悉,便过来瞧瞧,未曾寻思到真真是年娘子。”

讲完在她惨白的面上一顿,笑的依然温平亲切,

“年娘子可是遇见了啥伤心事儿?为何在此哭泣?”

年玉娘望向窗子外,果真,不知何时已下起雪,街面上行人仓促,对边的楼阁已覆了一层白茫茫的薄雪。

雪卷进来,刮在桌面上,立马湿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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