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丝丝的心肝禁不住颤了颤。
妈耶！
这厉家的男人长得都这么犯规吗？
长得这么犯规也算了，还撩人！
那可就要出命案了啊。
厉景晖喘口气了。
他直起了腰，任由鲜血在腰部的衣服上继续扩大浸染的地图。
“去药店买点药，我帮你包扎一下。”乔丝丝提议。
厉景晖却不以为然：“没事，流一会儿自然就会停了。”
要不是知道这家伙本身就对这种事没什么正常的感知，乔丝丝免不了要心疼了。
“你的血会停，我的不会。”她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松手！你不去我可要去药店。”
厉景晖没有松手的意思。
他换了一只手，握住她完好的那只手。
“走吧，我陪你去。”这话说完，他还走在了前面，拖着乔丝丝往前方走去。
夜晚的街道有些僻静。
偶尔路边有行人经过。
乔丝丝从后面看着厉景晖，他一只手拖着她，一只手插裤兜，鹅黄色的路灯灯光洒落了他一头一身，竟然有种温暖静好的感觉。
就像……就像他们是一对普通的小情侣一样。
来到药店，乔丝丝很快买好了药和绷带。
买药的小妹显然被血淋淋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忙问他们是怎么了。
厉景晖意外地对小妹一笑：“我们俩在家打架，一不小心就打成这样了。”
小妹一边红了脸，一边心想这对情侣真可怕，家暴的力度猛烈不说，暴完居然还能笑嘻嘻牵手来买药。
这才是真爱啊！
“走吧，找个地方，把伤口处理了。”乔丝丝提议。
“去你家？”厉景晖眼一挑。
乔丝丝按住自己猛跳的小心脏。
今晚上这个男人太犯规了，三番五次对她做出这样的表情，是在挑战她的意志力吗？
“不去我家。”乔丝丝咽了咽口水，“我家……不太方便……”
她现在压根就没家了好吧。
厉萧达送她的公寓，她早就转手卖了。
现在每天她都住在酒店。
厉景晖的脸色立刻冷了下去，刚刚还有些光泽的眸子顷刻染了灰。
“也是，你家里还有其他男人，确实不太方便。”
“没有其他男人。”乔丝丝吐出一口气，很郑重地纠正他。
厉景晖一笑，笑得颇为嘲讽，“也对，我忘了，那老家伙现在被关在警察局呢。”
乔丝丝捂着额头。
算了算了，不解释不解释。
没有解释的必要……
厉景晖却突然往她跨了一步，逼近了她。
乔丝丝感觉到一缕危险的气息，下意识就想要后退，一退，却落入了他的手臂里。
“那我们……去酒店？”他眯着眼，问她。
乔丝丝……
不去酒店去桥洞下面吗？
不过，这话从他嘴里问出来，怎么……那么容易让人想歪啊！
两人的车都停在酒吧那边，要回去开也不太现实。
所以乔丝丝抬手拦了一辆车。
“到朝露酒店。”她告知司机。
朝露酒店离他们所在的地方并不近，中途还经过了一段拥堵路段。
厉景晖依然牵着乔丝丝的手，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有些疲倦了，偏过头来，把脸靠在了乔丝丝的肩上。
乔丝丝本想挪开肩膀。
可是低头的瞬间，却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厉景晖已经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挂起大片阴翳。
他睡着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孩子……
乔丝丝这样想。
她也了解厉景晖的资料，知道他的性格和缺陷。
在她的认知里，厉景晖就是心性纯如初生婴儿一般的孩子。
人之初，性本善或者性本恶这样的话，乔丝丝是不信的。
在她看来，初生的婴儿，是一张白纸。
好的坏的，善的恶的，他都没有概念。..
干下滔天罪恶，他也没有痛苦或者欢乐的感觉。
她长长叹口气。
之前，她一直以为，厉景晖这样反社会人格，是没有任何感情的。
可是今晚上，当他扣住她的腰的时候。
她才知道，原来，他内心也有喜怒哀乐，他也有感激或者彷徨。
朝露酒店到了。
乔丝丝推醒了厉景晖。
他抬起眼，眼中有一刹那地茫然和朦胧。
不过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一言不发地和她下了车。
乔丝丝来到电梯前，电梯小姐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厉景晖，然后对乔丝丝笑道：“乔小姐您回来了。”
乔丝丝是朝露酒店的常客，所以电梯小姐已经和她熟识了。
厉景晖有些讶异地看了乔丝丝一眼：“你经常来这里？”
“对啊。”乔丝丝不以为然。
一直到电梯门打开，两人走了出来。
厉景晖才问出了下一句：“经常和不同男人过来？”
乔丝丝……
……我敲你妈好吗！
不过她反正也不屑于解释，反而是露出了一个诱人的媚笑，眼尾飞扬：“对啊，猜猜你是第几个了？”
厉景晖的脸色黑了一秒。
不过又很快恢复如常。
他突然把乔丝丝往旁边的墙上一按。
他在她耳边低语，带着杜松子酒的醇香：“我是第几个不重要，是最后一个就行了。”
乔丝丝指尖点了一下厉景晖的胸膛，故意娇嗔道：“想得美！”
“我不仅想得美，做得可以更美。”厉景晖压住了她的腰。
“血弄湿我衣服了。”乔丝丝冷不丁提醒道，“快去处理伤口吧，再不处理一下，你明天就醒不来了。”
厉景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染血的腹部。
以及腹部之下……
乔丝丝像是看到什么稀松平常的事物，轻笑了一声。
“走了。”
她拖他刷开门，进到房间里。
“我先洗个战斗澡。”
乔丝丝往浴室里走，“冰箱里有饮料和小吃，还有方便面，你都可以享用。”
厉景晖歪头，似乎思索了一下战斗澡的意思。
不过很显然，他有点想歪了。
乔丝丝一个人走进了浴室，并且反锁了门。
她只用了五分钟就出来了，动作迅猛。
“你去洗吧，”她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用手指了指浴室门，“洗快点，要不然你的血就要跟着水流光了。”
不用乔丝丝说，厉景晖也很快就出来了。
身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洗澡时间比女人长？
“来来来，过来，我帮你包扎伤口。”
乔丝丝已经把手掌包扎了起来。
看着她不亚于专业医生的包扎技巧。
厉景晖忍不住问：“你经常受伤？”
乔丝丝怔了一下，摇头，“不啊，我这么狡猾的人，怎么可能经常受伤？”
她又不是战斗型人才，坦白说算是特工工种里后勤文职的那一类。
“过来，把衣服脱了，”乔丝丝招手，“我来给你处理伤口。”
厉景晖把浴袍往下一垮，露出了拥有完美腹肌的身材。
乔丝丝：“……”
少年，你动不动就进行视觉攻击，很犯规你知道吗？
而且，浴袍下面什么都没有！
厉景晖如若无人之境，坐到了乔丝丝的身边。
乔丝丝不动声色地抓过浴袍，挡住了不该露出来的地方。
她这种淡定的神情，好像她真是那种情场老手，阅人无数。
刀刺中的是腰腹右侧。
乔丝丝一边给厉景晖处理伤口，一边啧啧：“幸亏你这里肌肉厚，再深一点，可就要给你做个阑尾手术了。”
“够了。”厉景晖突然说道。
乔丝丝抬起头：“够什么够，我还要给你包扎呢。”
厉景晖抓住了她的手，“不用包扎，”他说，“反正过一会儿，还会裂开的。”
乔丝丝眨了眨眼，装没听懂。
厉景晖突然就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按了下去。
乔丝丝还睁着眼，她没有反抗，不是忘记了反抗，而是……还没想好，自己要怎么应对这样的场面。
他吻着她，手从她的肩上滑下去，最后扣在了她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的手指上，然后捏紧……紧到她的指骨都快断掉了。
这疼痛让她皱起眉，也让她闭上了眼。
莫名的，房间里的温度在逐步升高……
良久，厉景晖松开了她，他直视着她的双眼，声音有点沙哑：“给我舔一下……”
“啊？”乔丝丝以为自己幻听了。
“伤口，裂开了，把血舔掉。”厉景晖手掌扣住了她的后颈，“别把酒店的床单弄脏了。”
乔丝丝看下去，果然看到刚刚才止住血的伤口又渗出了血珠，并顺着他的腰腹流下去。
她没有吭声，顺着他手上的力道埋下头去。
她像一个吸血的妖精那样，用嘴唇吸住了那一小方刀口。
厉景晖的头仰到了后方，身体也朝后面倒过去。
他指腹深入她的长发，绕到了手指之上，越绕越紧，直到乔丝丝的头皮都被绞疼了。
她疼得眯眼，有些报复般地在他的伤口上咬了一口。
厉景晖的身体颤了颤，突然扣紧了她的头……
……
浴袍早就落到一边去了。
乔丝丝带着笑抬起头，她的身上，浴袍半褪。
她扯过一张方形的巨无霸创可贴，贴在了他的伤口上。
又扯过几张纸巾，一边擦拭着自己的心口，一边擦拭着他的腹部。
刚刚吸他的伤口，浴袍敞开了，她的心口正好贴在他的腹下，所以……
不过，乔丝丝能说自己是故意的吗？
“第一次？”她笑得很是揶揄，眼角眉梢都在飞扬。
厉景晖的脸再一次黑了。
“没关系，反正你经验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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