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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甲文学 > 气破须荒恨天小贝 > 第47章 神秘教主
 
见自己掷出的匕首,贯穿那最后一个的死士的胸膛,身体顺势便倒下,恨天终是双腿一屈,双臂颤颤的撑着地面。

此刻,恨天喘着重重的呼吸,脸上的汗珠伴着鲜血,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稀了鲜血之腥,染了白石之白,更冷了心中的那丝仁慈之念!

终于,恨天双手一软,翻身的扑到在地,起伏的胸膛伴着疲惫的神色,望着天上那一轮刺眼的太阳,恨天觉得很累,整个人像是被抽出了灵魂,无力、疲惫席卷着恨天的全身,使得恨天缓缓地闭上那疲惫的眼眸,唯一清晰的记得昏睡前的一幕,是那刺眼的阳光,在他的眼中渐渐得消散,迷失了那对阳光追寻的路径。

看台上,众人满脸惊异的看着会场,不住的言语。

“太精彩了!”

“不错,且不论那少年杀十六个死士的速度,单单说杀那最后七个死士,那叫杀得一个干净利落!”

“如此年轻便有此等功力与身手,若是我那孙儿……”

“王老弟,若是你信得过老哥我,晚上若是有空,可来寒石镇东边,尚贤客栈二楼,地字第三号客房一聚。”

说完,沈奎山便起身朝看台出口处走去,留下王曲一个人坐在那儿,一脸复杂的看着沈奎山离去的背影,心中不停地思索着什么。

片刻,王曲双目一凝,抬眼看间似是已有了决定一般。

……

待恨天清醒过来之时,发现自己再一次被关押在死牢的第三牢房,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发现那染红的血衣已被换掉,若不是体内传来的阵阵空虚与疼痛感,也许,那之前的一切,恨天会认为那是一场梦。

一切好似没有发生一般,死牢还是那般的死寂、冰冷,但隐隐间恨天又似乎感受到一股轻松。

与之前不同,虽牢房里少了痴刀,只有恨天一人在此牢房,但恨天更多的是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清静,那不是三年山崖生活的孤独,而是浴血过后的冷静与清醒。

同三虎的搏杀、救老妪后的偷袭,令恨天感到心寒,对人心叵测的心寒,也深深地体会到紫丰说的那些残酷的话,不思虑前后利弊的仁慈,是修炼者最为致命的大忌。

而与十六死士的厮杀,更是让恨天懂得,有些事没得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如同下棋一般,左右生死的并非自己,而是下棋的人。

“唉~”

恨天轻叹了口气,面色复杂的看着那横躺在地与打坐的囚犯,不禁看得怔怔出神。

“嘿嘿,小子,现在有些懂得了吧?”紫丰的声音蓦然地在恨天的脑海中响起。

“大哥!”恨天回过神来,大喜道。

“行啦,这几天的事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你也莫要怪大哥擅作主张,没有理会你的呼唤,毕竟,世俗界太小,甚至连这颗星球,乃至这个星域对于你的前路都太小,不提前经历一些残酷,你……”

“大哥!”

“嗯?”

“谢谢!”

闻言,紫丰明显的一怔,旋即,轻骂道:“臭小子……”

就在恨天与紫丰细论之际,死牢的大门打开了。

只见六个黑衣蒙面人走了进来,没有任何停滞的向着恨天所在的死牢深处走来。

一个额角有一道深色疤痕的黑衣蒙面人走上前,看样子是领头的人,看着恨天冷笑道:“小子,跟我们兄弟六个走一趟吧!”

说着,那疤痕蒙面人自腰间摸出一把黑色钥匙,将牢门的大锁打来,随后便向后退了两步,自其身后走出两个黑衣蒙面人,站在牢门前冷冷的看着恨天。

“走吧小子,我倒要看看那什么教主到底要玩什么把戏。”紫丰嗤鼻道。

恨天轻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六人,便径自的走出牢房,那站着的两个黑衣蒙面人就欲伸手锁押恨天,见此,恨天哼声道:“不用,我自己会走!”

二人望向那疤痕蒙面人,见其阴笑的点了点头,便走在前带路,后四个包括疤痕蒙面人在内跟随在后,将恨天夹押在中间,走出了牢房。

哐!

死牢的大门关上,似乎一切又恢复到死寂,除了那黑暗角落中,站着一个白发乱糟糟的老头,嘴角阴沉勾笑的看着枯槁的右手,正燃着一团苍白的火焰,黑暗中一闪一闪,如同鬼火一般诡异、妖邪……

恨天随着六人走出死牢,才发现此时已是夜晚,虽有皓月悬空拂照,然天上没有任何星辰相伴,漆寂如墨的黑夜与灰暗的月光,似是在演绎着万古不曾解开的轮回。

漆黑的夜色隐隐看不清路途,那领路的两个黑衣蒙面人,摸出两颗夜明珠,照着前路前行。

寒石镇,东区。

借着昏暗的月色,王曲抬眼便看到一个牌匾——尚贤客栈!

夜色如墨,王曲一脸凝重的盯着牌匾,低眼沉吟了一番,骤然抬起头颅,借着月色的映照,可以看到王曲那一脸凝重之色已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玩世不恭的轻笑。

“哎呀,不就是进一个客栈见一个人么?还难得到我王曲?有危险我还不会逃吗?就算我运气背,最烂也就是一死,我王曲都算得上死过一次的人了,难道害怕这?”

说完,王曲便迈着脚步,朝着客栈内走去。

但就在王曲迈步之际,隐约自其口中传来一声古怪的话语。

“我的运气应该不会那么背吧……”

不知走了多久,恨天只觉穿过一道门,眼前明亮的一闪,犹如白昼一般,显得颇为刺眼。

恨天缓过眼仔细的打量四周,发现他被带到一个大殿之上,大殿内立有四根两人合抱粗细的朱红石柱,大殿大约二十多米来宽长,殿堂上座前居有两个青铜狮虎兽,上守一黑色铁座龙椅,旁立有一青铜香炉,正燃着袅袅清香,而大殿四根朱红石柱旁,立持有托座的烛台,那犹如白昼的烛光,照亮整个大殿。

六个黑衣蒙面人暗自退了出去。

“嗯?这是……”

恨天看着那烛光,鼻尖不由嗅了嗅,顿时,一股清香之味传入鼻中,他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书,相传在西荒大沼泽内,生活有一种叫做趠蛇的毒蛇。

此蛇最大也不过八寸拇指般粗细,蛇口圆滑若流,剧毒无比,蛇身黝黑如烂泥,在西荒大沼泽内却是极为常见,口中毒囊处生有一个油囊,燃其油可放出如白昼的烛光,并散发出阵阵清香,甚为珍稀罕见。

恨天缓过眼,便注意到一个刚毅男子和一个清秀的女子站在黑龙椅前。

见此,恨天不由一怔,那刚毅男子目光如锋,脸上泛有稀疏的胡渣,看其模样应该有三十来岁。

清秀的女子一身黑色劲衣裹身,婀娜的身段尽显勾勒而出,琼鼻微翘,一缕秀发自脸颊一侧垂自而下,秀美动容,妖而不媚。

刀奴刀婢!

“恨天少侠别来无恙。”刀奴淡笑道。

“哼!”恨天冷冷的看着二人,没有说任何的话。

见此,刀奴刀婢二人不由对望了一眼,相视而笑的看了恨天一眼,便径自的转过身去。

那刀奴走到黑龙椅处,将黑龙椅右扶手处的龙头轻轻一捏,随后便传出“喀喀喀……”的一阵声响,只见那黑龙椅后旋出一道石门,其后赫然便出现一间密室。

“走吧。”

刀奴转身便走进密室内,那刀婢跟在其后进了密室。

恨天望着那黑漆的密室,不由的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便毫不犹豫的迈出脚步,向黑龙椅后的密室走去。

刚进密室,恨天身后的石壁“轰”的一声响起,那石门便自动关闭上,顿时,密室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烘烘烘……

一盏盏烛光燃起,昏黄的火光渐渐地扩散开,将密室慢慢地照亮,密室内的一切也随之显现在恨天的眼前。

恨天四下望了望,这密室估摸有三十米来长宽,空荡荡的密室内,除了站在十几米外的刀奴刀婢,便俨然坐着一个黑袍人外,密室内再无它物。

片刻,那坐在木椅上的黑袍人缓缓地站起身,自黑袍内传出沙哑的声音;“恨天?”

“正是!”

“引灵四层,啧啧,真是让本座意外,想不到短短三年的时间你便达到如此境界,不错不错,桀桀,林元辅那个老家伙……”

“住口!你到底是什么人,爷爷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恨天怒吼道。

“爷……爷?哈哈哈,林元辅啊林元辅,竟然还有人叫你爷爷,哈哈哈……还是让我来了结你最后的挂念吧!”黑袍人有些癫狂道。

说完,只见黑袍人左手寒光一闪,其袖袍内竟滑落处一把黑刀,恨天眉头轻皱,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又望向那把黑刀,眼中不知为何的露出深深的忌惮之色。

此刀说来也怪异,不仅不似平常的刀那般利锐刚劲,相反,那黑刀隐隐间竟有些厚钝,不仅如此,整个刀身大约两指来宽,刀身笔直如龙,直至刀尖才略有些弯曲,黑黝黝的泛着寒光,而那刀柄却是暗红如残血,让人看上去心生寒意。

不知为何,恨天盯着黑袍人手中的黑刀,心中有些复杂起来。因为,整把刀怪异不说,恨天看其越看越像是一柄剑。

“好刀!”紫丰感受那黑刀不由的赞道。

但此刻,恨天听到紫丰之言,脸色却是更加的凝重起来。

“恨天小子,小心一点,那家伙手中的黑刀有些古怪!”

“古怪?”

“不错!”

“说也奇怪,那刀无论是其铸造用的材料,还是无形中所散发的气息,皆不是凡俗之物,尤其是那黑刀周身,隐隐竟有一丝丝凌厉的剑气散溢出,游离于刀身一寸之间,一寸之内皆可被其剑气所伤,当真奇怪。”

“嗯,我知道了大哥!”

“小子,你最好别太大意了,那黑袍下的家伙,虽然是一个老家伙,观其样子,全身灵力所无一丝溢出,但在体内混乱不堪,加之其气血枯竭,应该是一个将死之人,不过,你小子也别由此而大意,毕竟,那家伙是一个修为比你高的灵修者。”

“什么?他竟是灵修者?”

顿时,恨天心中一凛,双眼震惊的看向那黑袍人。

“嘿嘿,你小子也有害怕的时候?放心好了,那家伙虽然是引灵六层境界,但气血枯竭在即,明显是一个重伤在身之人,不久将死,你小子即便是引灵四层,但你大哥我所教授你的绝技,又岂是鸡肋?”

二人正说着,只见那黑袍人右臂将黑刀一轮,“铿”的一声响起,几个旋转间便将黑刀插在地上,右手向胸口一探,随手向恨天丢来一物。

见此,恨天不由心中一动,便将那物接住。

“这是解药,嘿嘿,本座让你死得心服口服,也算是给林元辅一个薄面。”

恨天望着黑袍人,眉头轻皱了皱,看着手中的小圆瓶,冷眼的盯着黑袍人,言语默然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与爷爷又有何仇怨?”

“桀桀,小子,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早就猜到本座的身份吧!不错,本座就是刀神教教主,至于林元辅,他只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抛下了过去,自以为是的老东西罢了!”

“住口!不准你这般说爷爷!”恨天双拳紧握,双眼泛红的怒喝道。

“小子,冷静一点,那家伙如此急意的激怒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未战先乱,此乃大忌!”紫丰提醒道。

“嗯,多谢大哥提醒,我知道了。”

随即,恨天盯着黑袍教主,暗自压下了心中燃起的怒火,气息渐自舒缓了许多,但眼神却依旧冰寒的看着黑袍教主。

“哈哈哈,不错,果然不错,怪不得林元辅将七星功传与你,看来你就是他所谓的希望了吧,好好好,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性,就连本座也开始欣赏你了。

不妨如此,你现在臣服于本座,本座让你做我刀神教副教主,权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人生在世,如此走上一遭,岂不赛过神仙,比之那些所谓的江湖虚假的侠义生活,好过千倍万倍,如何?”

“道不同不相为谋,要战便战,哪来的这么多的废话!”恨天不屑的厉然道。

“呵呵,人各有志,既然如此,本座也不会多做强求,就让本座亲自碾碎林元辅的希望吧,桀桀!”黑袍教主森然道。

闻言,恨天也不再与其说什么,盘膝坐下将解药服下,调息起来。

“教主,您……”

那站于一旁的刀奴突然走上前,似欲说些什么,但被黑袍教主挥了挥手止住,如此,刀奴看了一眼盘膝打坐的恨天,轻叹了口气,便退了回去。

约摸一盏茶的工夫后,恨天将丹田内的那团黄色烟雾驱散,灵力在体内经脉游走了三个周天,便回归至丹田内,全身的酸痛感如残冬之雪遇初阳,消散于无踪无痕。

“咦?”

恨天心中略有些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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