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 『迷』神香的影响范围已经扩增到信徒身上了？”
这次的多视频，参与者要由球这边的专家组、季汀、星盟这旬的负责、智慧生物对外负责诺亚、信仰侧那边的数神灵及高阶信徒组成。
除此之外，还有季汀没见过的文明代表也参与了讨论，不过他们更像是来旁听的, 因为抢着发言的智慧生物实在太多, 压根轮不到他们开口。
参与者数量太多, 季汀眼前的屏幕分成了密密麻麻的窗口, 有开口说话时，对的视频窗口就会自动放大。
不过目前为止，一直是专家组在提问，诺亚和信仰侧负责回答，星盟的负责打圆场, 避免对话氛围过于针锋相对。
信仰侧的神灵依旧充斥着神圣且强大的光辉, 没有陨落的神灵始终是神灵。只是他们的语和神态都相当疲惫。
在球初提出信仰侧转移到全息乐园的建议时，信仰侧没当真。
但在数月的疲于应对后, 神灵一接一的陨落，『迷』神香不再是“一种特殊的病毒”, 而是“毁灭神灵”的末日。
甚至于, 毁灭文明的末日。
不会有智慧生物比眼的信仰侧更了解『迷』神香带来的威胁，他们花了数月的时间，证明了一——“末日”的开端也可能平平无奇。
某神灵回答了专家提出的问题：“信徒太脆弱了，神灵能在『迷』魂香发后, 撑上几天，但信徒一旦出现『迷』神香发的征兆, 很快就会大批量死去。”
“目前可肯定，『迷』神香确实在进，它从我们身上吸收了足够的经验, 然后变更富有攻击『性』和杀伤力。”
诺亚补充道：“『迷』神香对信徒产生威胁就是这两天的事，因为情况失控的太快，所他们迅速达成了一致，必须在情况变更糟糕之前，找到解决『迷』神香的办法，不然就不仅仅只是信仰侧的生死存亡了。”
另一神灵叹了口：“神很难被杀死，但其他智慧生物不一样。我们判断，『迷』神香接来的变异进度会非常迅速，在极短时间内造成大规模死亡。”
专家组结束了讨论，有专家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我们尽快解决这问题。”
正在偷看郝云直播的季汀『插』了句话：“信仰侧那边好像挺热闹的。”
“到处都是，一秩序都没有，万一『迷』神香的影响范围继续扩散，这批智慧生物首先就遭殃。我看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季汀看了眼眼前密密麻麻的屏幕：“我跟诺亚跑一趟，先把信仰侧转移到全息乐园再说。”
他说话的语轻松的就像出门遛弯一般，事实上，确实就是遛弯的事。
星盟十分积极的表示可为季汀提供便快捷的跃迁服务，确保季汀能在短时间内抵达信仰侧所在星域，但季汀拒绝了，然后转头去了三号星球。
三号星球，车水马龙的大都市，依旧在上演间百态，跟往毫无变，宛若一座永远停留在记忆中的城市。
“你是不是又偷吃铜锣烧了！我说多少次了！你都蛀牙了！每天只能吃三！再多吃，你那牙齿迟早还蛀！”
正在挨训的哆啦a梦一看到季汀的身影，恍若看到了救命恩，乘机摆脱了滔滔不绝的李凯：“你来了！快坐！我去给你拿铜锣烧！”
李凯穿着短袖短裤，头顶的风扇哗哗的吹，带来几丝凉意，一旁的躺椅轻轻起伏，老旧的蒲扇摆在一旁，勾勒出童年回忆的夏天。
季汀一愣，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换成了疑『惑』：“这天也没那么热啊，怎么电风扇都搞出来了？”
李凯往躺椅上一躺，摇摇晃晃道：“你不懂，夏天就要有这一整套。”
季汀抬头看天，回忆了球上的季节：“不对吧，这怎么可能是夏天？春天才刚到没多久……”
李凯打断了他的话：“夏天能放暑假。”
季汀一愣。
李凯理直壮：“我又跳槽了，现在在当老师，学校放暑假，那我不跟着放假？”
季汀明白了，合着他绕这么一圈，硬生生把春天过成了夏天，就是为了偷懒。
“之前不是说要享受平平凡凡的社畜生活吗？怎么每跳一次槽，你这生活式就离社畜越远啊？”
说起这，李凯就有话要说了：“社畜太惨了，领导傻『逼』，同事傻『逼』，客还是傻『逼』，再这么去，我迟早也变成傻『逼』。所我决定，换职业体验生活。”
季汀虚心求教：“老师这工怎么样？”
李凯摇晃着蒲扇，老神在在的道：“你为我为么要过暑假？还不是因为放暑假，就不用看到那些屁孩了。”
季汀明白了，提议道：“要不你还是回归普普通通的富二代身份吧，别瞎折腾了。”
李凯摇头晃脑：“你不懂，我已经过腻了有钱的生活，就想体验一普通的生。”
但问题是，你这也不像是想体验普通生的样子啊。
季汀在心吐了槽，还想说些么，瞥见蓝胖子捧着铜锣烧欢天喜的朝他走来，想起自己跑这一趟的原因，把闲聊丢到脑后，一把拽住蓝胖子，伸手就往他的次元口袋掏：“任意门借我用一。”
哆啦a梦从次元口袋『摸』出任意门。
李凯摇晃着蒲扇，指他道：“你没去过信仰侧那边，我帮你开门，这样不会走错。”
季汀：“有道理……等会，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信仰侧？”
李凯起身，伸手握住任意门的门把手，一边在脑海勾勒季汀此行的目的，一边随口道：“不是说乌琉折腾出了『迷』神香吗？”
他侧头看季汀：“常规的办法没法解决乌琉留的麻烦，非常规的办法——不就只有你了吗？”
他按门把手，推开门后的浩瀚星河，示意季汀可走了。
季汀出现在太空中时，仍在考一非常重要的问题——李凯之前到底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他怎么觉李凯现在连装都懒装了？
“你打算怎么把这么多神灵数据？”察觉到季汀抵达了目的，诺亚的投影在季汀身旁浮现，很有自知之明的道：“我可能帮不上么忙。”
之前能将那七邪神数据，也是占了邪神尚未苏醒的优势。
眼不一样，虽然信仰侧已经死了一波神了，但残留的神灵数量依旧不少，且各都是巅峰状态。
即使神灵没有反抗的意愿，诺亚也没法将他们数据。
季汀看了眼周围，这应该是信仰侧星域内的某区域，他感受到了面八的能量波动。
不愧是信仰侧，处处都是高强度的能量起伏，就跟波涛汹涌的大海一般，浪涛起伏间，能轻易拍死不够强大的智慧生物。
神国不是风景胜，为神灵和虔诚的信徒生活的，它不欢迎不请自来的外来者，在神灵威望为强大的阶段，这些外来者会统一被冠上“渎神者”的名号，然后迎来信徒的疯狂追杀——如他能侥幸在直面神国后活来的话。
信仰侧是统称，它的疆域相当辽阔，除去神国外，也有信徒生存的普通星球。
有的神国跟信徒居住的星球重叠在同一空间之上，而有的神国则独自占据了一片星域，神国的具体位置和存在形式取决于神灵诞生后的意志。
光靠类的视野无法仔细观察信仰侧的具体状况，在季汀的沉中，他的视野逐渐拔高，脱离类，转变成了另一形态。
他看到了。
大大的光团簇拥在一起，有的重叠，有的挤成一团，形成了一片辽阔星河，从高处俯瞰，星河缓缓流动，涌动着澎湃的生命力。
跟它相比，季汀之前看到的球就像是刚刚萌芽的胚胎，生机微弱，处处黯淡。
季汀仔细观察那些或大或的光团，发现每光团囊括着无数，仔细看去，这片星河是由无数智慧生物组成的。
只是在这视角，不够强大的智慧生物压根无法拥有存在感，他们变成了构成星河的一，融入背景。
但难道足够强大的智慧生物就能拥有存在感了吗？
事实上，在这视野，压根没有“足够强大”的智慧生物，神灵也不过是粗一的黑而已。
能被季汀直观注视到的光团，并非是智慧生物，而是信仰本身。
这大概是只有在信仰侧才能见到的“奇观”，熠熠生辉的光团汇流成璀璨星河，庇佑信徒和神灵。
季汀有可惜其他看不到这一幕，转瞬就将这念头抛到了脑后，考起了正事——怎么把信仰侧“搬进”全息游戏去。
在那之前，首先要明确一，需要转移到全息游戏的‘信仰侧’具体是指哪些。
神灵和信徒构成了整信仰侧，其中信徒包括高阶信徒、中阶信徒、普通信徒及泛信徒，这一类存在数量多惊——毕竟它囊括了数百文明、数十星域。
如将整信仰侧转移到全息游戏，那全息游戏过载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季汀考片刻，做出了选择。
他凭空拉出npc载入编辑页面，设定载入npc需要符合的条件后，击页面的“提交”按钮，跳出了一提示。
【载入此类npc，将会导致全息乐园力量体系遭到极大破坏，是否确认该『操』？】
季汀了“确认”，又跳出了一新提示。
【该设置超出当前能力上限，请解锁对应能力后再尝试。】
季汀盯着这行提示看了两秒，凭空拉出“天枢编辑器”，击“载入dlc”选项，将左侧那些尚未载入的dlc全拉进了“载入dlc”那一栏，然后击运行。
【运行失败！载入dlc过多！将会破坏游戏体的运行！】
季汀拍了脑袋：“忘记关键的那一步了。”
他从正在运行的游戏dlc中选中“无限轮回dlc”，设置它为dlc运行的体，然后再度击了提交。
【正在载入dlc，当前等待载入的dlc数量过多，请耐心等待。】
这通知面附带一载入进度条，眼颤巍巍的停在0上，压根没有要往前挪动的意。
所，这“耐心等待”就是字面上的含义，反正别指望它能立马跑完进度。
季汀关掉“天枢编辑器”的页面，重新提交npc载入设置。
之前的提示再一次跳了出来。
【该设置超出当前能力上限，请解锁对应能力后再尝试。】
季汀再次打开天枢编辑器，发现dlc载入进度还停留在零上。
好家伙，这还形成闭环了。
季汀失去了耐心，伸手戳了戳这通知，开始‘晓之理动之情’了：“别给脸不要脸啊，是不是我太好说话，给你造成了么错觉？”
通知框在他手心不甘情不愿的扭动了，好似活物一般。
季汀继续威胁对：“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卸载了？我都看过“书”了，真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么？”
通知框扭动的幅度变大了，呈现出了『性』的纠结。
季汀：“我倒数三数，三……”
话才刚出口，通知框上的文字扭动着变成了另一行字。
【设置完成，npc载入中。祝您游戏愉快~】
与此同时，的星河蓦然爆发出惊的能量波动，在那一瞬间，用各种式注视着信仰侧的智慧生物同时失去了对此处的感知。
没知道这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么，只知道，在那股能量波动消失之后，神灵跟着消失了。
准确来说，是神国消失了。
神国是神灵居住的区域，它具有半位面的属『性』，是神灵权柄的延伸，能重叠在现实之中，一般情况，只有为虔诚的高阶信徒才拥有进入神国的殊荣。
在过去，信仰侧的神国跟信徒紧密相连，就如同神灵跟信徒之间的联系一般，神灵庇佑着信徒，神国庇佑着信徒居住的星域。
于是信仰延续，刚迈入宇宙的文明也在陌生的星际法则中生存发展。
但现在，神国消失了，只留一大堆不知所措的中阶信徒和泛信徒。
鉴于这造天体的热闹程序及混『乱』程度，虫族飞船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挤进了群，还没来及观察前线的环境，异变就发生了。
雷托托眯着眼睛打量前：“好像不太对劲。”
郝云跟谢声也在张望窗外，么都没看出来，就看出来探险者确实不怕死了。
虫族的赫赫威名，他们这一路享受的都是清场待遇，其他飞船哪怕只是路过都隔着老远，生怕被虫族咬上一口。
但现在，乌泱泱的飞船前仆后继的越过虫族，涌进前的星域，生怕赶不上其他飞船。
画面之壮观，硬生生让郝云他们产生了『潮』汹涌的错觉。
竞争太过激烈，而路就那么宽，于是不少飞船瞄上了虫族飞船身旁通畅的通道。
毕竟但凡有的选，大家都不乐意从虫族身边经过，所，前往前星域的路上堵严严实实，唯有虫族飞船身旁还有空位。
这空位残留了几分钟，很快被其他飞船给填满了。
郝云他们看着几乎跟虫族贴在一起的飞船，惊呆了。
这是真不怕死啊。
“大家怎么都在往挤？”
郝云扒拉着窗户，试图看到前到底发生了么，但窗户能提供的视线有限，前眼早已被一艘艘飞船填满，压根看不出异常。
壮壮一号则在不断的碎碎念：“不能吃，不能吃，不能吃……”他试图通过这种式来克制自己。
壮壮一号没么见识，从未见过如此大型的自助餐，一张嘴就能开吃，太考验虫族的自制力了。
但凡是在他上义务教育之前，他都能立马吃痛快，但现在不一样了，壮壮一号很想大吃特吃，但每次一动这念头，脑海就不由浮现出了白花花的试卷，一张又一张，像漫天雪花，将他淹没。
他打了冷颤，突然就拥有惊的自制力——毕竟在出发之前，虫母特跟他强调了一遍，如他违反了“工手册”，那他就要做好多好多的试卷，一辈子都做不完的那种。
雷托托自动屏蔽了壮壮一号的危险发言，盯着直播间的弹幕看了半天，出结论：“快快快，咱们跟着他们往前走。”
郝云跟谢声异口同声的问道：“前面发生么了？”
雷托托摊手：“不知道，但弹幕猜应该是信仰侧数据了。”
郝云：“信仰侧数据了……哦，你是说他们进全息游戏了？那跟这么多飞船前仆后继的往冲有么关系？”
雷托托：“当然是去凑热闹……咳，我是说给尊贵的vip客户直播信仰侧目前的具体情况。”
一本正经的信口雌黄后，雷托托压低声音道：“顺便看看有没有么神器可捡。你们不知道，信仰侧有正神坐镇，在跟其他文明接触时占了不少便宜，富流油……”
郝云看向那些前仆后继冲进信仰侧星域的飞船，匪夷所：“你的意是，这些飞船都是去抢劫的？这都没管？”
雷托托：“当然有管……不是，么叫抢劫啊，拿走有的宝贝那叫抢劫，捡起没有的遗弃物，那多叫捡垃圾。”
郝云跟谢声一脸“你看我信吗”的表情。
雷托托摊开翅膀：“有智能生命盯着呢，大家不会蠢到去踩底线——再说了，你别看这么多探险者前仆后继的往冲，真要抢劫一文明，这么压根不够看。”
虽然神灵失踪了，但信仰侧又不仅仅依靠神灵为武力威慑，神灵顶多算是信仰侧文明中的核武器，除此之外，他们自然还有其他一整套的防御措施。
郝云：“所，他们冲这么快，就是为了捡垃圾？”
“那可不是一般的垃圾，”雷托托嘀咕道：“要不是神灵陨落，信徒大规模死亡，他们哪有捡垃圾的机会？”
在原停滞许久的虫族飞船再度启动，顺着涌入星域的飞船，迈入了信仰侧的辽阔疆域。
一迈入其中，郝云他们后一丝对于“抢劫”的怀疑也消失殆尽。
虽然飞船朝着不同的向散，但正常运行的信仰侧文明早已启动了星域边界防御武器，隔着老远就能收到对领土上发出的警告。
{为了确保安全，任何存在未经允许闯入所属范围，我将自由开火，直至消除威胁为止。}
跟这些蓄势待的文明相比，毫无秩序的飞船压根不可能对他们造成威胁。
所探险者们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那些充斥着死亡息的星域。
这是『迷』神香肆虐后的区域，神灵陨落，信徒崩溃，建立在信仰上的文明因此而衰弱，甚至是毁灭。
在往，这些文明还有改信的机会，但在『迷』神香的影响，神神自危，压根顾不上瓜分其他神灵的信徒。
于是，一文明废墟就这样出现了，在这些废墟中，死者与活共存，绝望与死亡滋生，活着的智慧生物在目送文明走向后的末日。
这不是糟糕的，糟糕的是，连活都没有的文明废墟。
这些废墟不是在绝望中走向毁灭的，而是第一波被『迷』神香波及的信徒全部死亡后产生的废墟。
这些文明废墟被严密封禁，禁止任何生物靠近，哪怕是为了利益而来的探险者，也会在嗅到那股不详的息时掉头就走。
慢悠悠前行的虫族飞船，将沿路的风景收入其中，越是深入，空旷死寂的太空、绝望和死亡交织的文明废墟就出现的越频繁。
直到此刻，灾难这词才有了真切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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