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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甲文学 > 晚韶华之我是团宠 > 第七章:麒麟左符
 
  “醒了?”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撑着身子挣扎着坐起来:“周琅,你怎么......”话还没说完,手臂发软又倒了下去,这一下直接扑进了周琅的怀里。想将他推开,可是方才起身的动作好像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量。浑身似有千万根针扎一般,刺痛难忍。便不再挣扎,老老实实的不动了。

  “太子妃,您终于醒了!”听见吉祥哭哭啼啼的声音。

  周琅扶着我的肩膀,将我揽在他怀里,他的身子又往前挪了一些,他的胸膛紧贴着我的背,拉起被褥裹住了我的肩头。

  躺在他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我才开口说话:“怎么了?吉祥,你快起来吧!”我的声音很轻,轻到我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吉祥或许也没听见,她依旧跪在地上。

  周琅不知道端了一碗什么东西递到我嘴边,想也没想便就着他的手喝完了,嘴里发苦,也没喝出这个到底是什么味道。喝完之后猛然想起那一碗姜汤的事情。

  蹭的一下立起身子瞪着他,下一秒又瘫软在他怀里了。

  “姐姐,您这是中毒了,好在毒性尚浅,已无大碍了。”

  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喝完那碗东西,感觉有无数股热流在身体里乱蹿,酥酥麻麻的,眼前的一切也开始清晰起来,不过却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人——薛良娣

  还毒性尚浅?要不是现在浑身乏力,我肯定跳起来暴揍你一顿。

  “姐姐,都怪妹妹疏忽、管理不周,害得姐姐无辜受难,妹妹在此愿领姐姐责罚。”

  做戏果然做全套,她说话间还摇摇的跪了下去。

  她这一跪,我才看到她身后还跪着两人,一男一女,我都不认识,就是那女的好像有一丝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回禀太子殿下,微臣已用催吐之法缓解了太子妃体内马前草的毒性,尔后再用:甘草、绿豆、防风、铭藤、青黛、生姜各适量煎服,连服八剂,再加以调养几日,即可痊愈。”

  原来那名男子是一位太医。

  马前草:微苦,药性特殊,可药可毒,关键就是用量。将此药放在同样涩口的凉茶中,最是掩人耳目了。好在学过几年医,当时就觉察出不对劲,将那凉茶给倒了,若是阚月她们喝了,后果不堪设想。

  薛伶将双手搭在胸前,往前一拜,她说:“姐姐,妹妹已经查明,这毒是叶氏所投,该如何处置,还请姐姐定夺。”

  刚刚还叫我处罚她呢!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推给什么叶氏了。忍不住对她翻了个白眼,好在屋里的人全部都低头跪在地上,没人瞧见我。

  不知她口中的叶氏是哪一位,这么倒霉。

  跪在薛伶后面的女子低着头膝行前来,她说:“罪妾叶氏,叩见太子妃,望太子妃恕罪。”

  又听周琅说:“叶氏承徽,嫉妒成性,下毒谋害太子妃,蛇蝎心肠,本应重罚,念其父担任西洲使臣,常年奔波、尽忠职守、任劳任怨、兢兢业业......为维护孝朝安定做出巨大贡献,罪过功抵,又念其高堂年迈、叶氏年幼、故将叶氏禁足三年,以示惩戒。若再有不当之举,当即处死。”

  “多谢殿下、太子妃仁慈.......”

  我仔细打量着跪在地上那女子,猛然间想起来,这不就是前两天刚进府的第八个小老婆么。那日在荷花池遇见的时候,她蒙着盖头,没见着她的脸。正经见面还是进宫时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打过一次照面,但是一句话都没说过。为什么要害我呢?我什么也没做啊?更何况那茶不是薛伶赐的吗?为什么下毒之人却是你?为什么承认得这样干脆?许多问题在脑子里如一团乱七八糟的线团,理也理不清......头脑风暴了好一会儿,挑了个自认为要紧的问道:“我.....本宫与你可曾有过节?”

  那个叶氏缓缓的摇了摇头:“回禀太子妃,臣妾与太子妃并无任何过节。”她的眼眸清亮如水,像刚出生的小猫一样水汪汪的望着我,樱唇微张:“臣妾听闻太子妃与殿下感情向来不和,奈何那日在太后娘娘面前,偶然一眼瞧见太子妃主动靠近殿下并与殿下十指相扣,与传闻中不符,所以略施小计,想.......”

  就是因为牵了个小手,就想毒死我,太可怕了.....

  “那此时此刻,本宫躺在殿下的怀里,你是不是就要一剑刺死本宫.......”

  “罪妾不敢......望太子妃恕罪......”她满头的珠宝随着她剧烈磕头的动作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来人,将叶氏带回去,让太子妃好生休息。”薛伶的话音刚落,就从外面进来两个小厮将哭哭啼啼的叶氏给架出去了。

  “吉祥,你随程太医去拿药,好生照顾着太子妃。”

  “殿下,姐姐,妹妹先告退了,待姐姐好一些了,妹妹定携厚礼前来探望。”

  薛伶带着标志性的笑容说完这些话就出去了。一屋子的人也随着她走了。

  我这个太子妃真是如同虚设,话还没问完呢,人就全走了。

  屋子里转瞬间只剩我和周琅。

  他的怀里很结实很暖,如果说刚才是没力气挣开的话,现在的我,反倒是有点留恋这点温度,不想离开了。

  再说了,我是因为你一天到晚瞎娶小老婆遭罪的,在你身上多躺一会也不过分吧!这样想着便心安理得的闭上眼准备睡觉了........

  “刚才那碗药是活络血脉、缓解痉挛的,现在应该好些了,能自己动了吧!”头顶传来熟悉又讨厌的声音。

  我赶紧裹着被子弹到了床的另一侧瞪着他。

  他也再没说话,只是依旧侧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

  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他说:“我腿麻了,你过来给我揉一下。”我看着他那双无辜的眼睛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不知为何,周琅见我笑了,他的脸瞬间变成了红富士。

  我赶紧收起笑容,指着他的脚下大喊:“有蛇啊!”

  本想吓唬他自己站起来的。

  没曾想下一刻:他就连我带被子一同抱了起来腾空而起,一眨眼的功夫直接飞过大半个屋子稳稳的落到了门口,抬腿就要往外走。

  诶~这人刚刚不是说腿麻了吗?站不起来?飞起来还挺利索......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院里。

  “你先去我那里休息,我找人来处理,以后你......”

  我赶紧着急的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就在这里就好,没有蛇,我方才是哄你的,这个是缓解身体麻木的土方子。”

  他停下了脚步低下头望着我。

  “殿下,我真的没骗你,真的没有蛇,不信你回去看。”我将右手从他腰间挤出去,拼命的朝屋里指。

  他又重新回到屋里,将我轻轻的放在床上:“待会儿我让薛伶挑一些侍女过来。”

  “我不喜欢人多,我只要吉祥就好。”从小孤僻惯了,总觉得身边有一个人就行了,更何况这次的事件我都还没弄清楚到底是不是与薛伶无关,她带来的人,我怎么敢用。

  他又说:“那我让殳忠派五十名精兵在外面随时候着。”

  我斩钉截铁的说:“不要。”一群大老爷们守在外面像什么回事,感觉像个看死刑犯的。

  他从腰间取出一块吊坠递到我眼前,这坠子幽幽地泛着翠绿的光,一看就价值连城的样子。

  心里暗喜的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手里。

  “这是麒麟左符,若我不在,若你有需,可随时调遣我太子率所有御林卫,包括殳忠。”

  听完周琅的话顿时傻了眼,这个居然是兵符?可是为什么要送兵符给我?

  说完他又给了我一根与筷子大小差不多的木棍:“还有,这个是信翼,有危险的时候对着天空一投,自然会有人出现在你面前。”

  “毒性还未完全清除,你好生休养,这几天你不要出门,有任何需要让吉祥找人去办就好,若我知道你偷偷出门的话,吉祥.....”

  “放心,我绝对不出去。”抱着这玉佩和木棍,习惯性的伸出手对他做了一个OK的姿势。

  他疑惑的看着我的手,不过他什么也没问,转身就走了。

  他走后我才想起来,我好像忘了一件事,盯着手里的东西看了半响,原来我忘了说一声谢谢!

  哎!哎~不对啊,你还没告诉我这个木棍怎么使用呢!

  将左符塞进了皮夹子里。

  倚着靠枕专心摆弄着这根木棍。

  放在手里转来转去,这根木棍哧地一声破房而出,然后在空中接连发出“砰~砰~砰~”三声嘶哑的响声。

  看着房顶的小洞和手里的半截木棍,这......这玩意儿是不是古代的穿天猴?

  “使用时两手交错一拧即可。”周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屋里,站在床前又递了一根木棍给我。

  我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笑嘻嘻的说:“谢谢啊!”

  “屋顶我会派人来修,你专心歇息就好,我还有要事需进宫与大臣们商议,先走了。”

  说话间,他身影如风已经不见了踪影。

  将那信翼放在枕边,透过屋顶的破洞看着天上的星星,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接连这几日,吉祥从早到晚的守着我,硬是不让我出门半步,将周琅的命令贯彻到了极致。

  白天睡了夜里睡,天天睡,感觉身体都快长草了。

  夜里渴醒了,起床喝了两杯水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在是睡不着了,披了件衣服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无奈的叹了口气,太无聊了,天天待在这里,这里一点娱乐设施也没有,周琅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自从那日之后再也没见过他。

  这扇窗的对面是一座高高的假山,在府里虚实的灯火照耀下,假山石里的流水闪闪发亮,像镶嵌了无数颗钻石一般。

  趁着吉祥还没起来,蹑手蹑脚的翻出了窗,绕了大概三百米左右,到了假山石下,将裙子扎在腰间,捧着双手哈气,没一会儿就爬上去了,这假山顶上是这府邸的最高点,站在这里直接俯视整个太子府,怪不得太子说日日都在这里练功,原来练的是千里眼。

  假山底下就是那日过来的荷花池,在这儿赏荷也是不错的,就是有点费脖子。

  阚月的穆南轩离我是最远的,与周围的护墙相距不过百米,翻墙溜出去倒是很方便。

  站在这上面我才发现,我寝殿外的院门顶上也挂了一块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鸾凤阁

  什么时候挂的,我怎么一直没发现,这名字也太.....太......太难听了,等下就回去给取下来,拿到阚月那里当柴烧去,这样想着就猫着身子准备下去了。

  突然看见假山下的另一侧有两个小厮鬼鬼祟祟抬着一卷草席慌慌张张的往外走,我大喊一声:“喂~”

  天色较暗,距离也比较远,那两个小厮停下来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见我,便加快步伐走了。

  我赶紧小心翼翼的滑下去,想追上去瞧瞧。

  两脚刚一沾地,就听见背后有人说话,“姑娘,起的可真早啊!”

  回过身便看见一位身穿束身月白袍子的少年,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年纪,端着白皙稚嫩的小脸,彬彬有礼的朝我作揖。

  我拍着手上的泥沙,嘿嘿一笑说道:“是啊!早起的虫儿有鸟吃嘛。”

  说完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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