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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甲文学 > 极品小员工 > 不可救药
 
“这个人是不可救药了!”吴韧叹了口气,拆开一包“芙蓉王”丢在桌子上,意思是要凌子刚抽烟的话就请自便,不必拘谨。

吴韧亲自将凌子刚送出大门,并同他握手道别,他明显地感觉到了凌子刚内心的波澜、亢奋和激动。这是吴韧对他何等的信任和尊重,他对这个年轻的上司早已心存好感,他愿意为他做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任何事情,同时他清醒地明白吴韧绝对不同于上任,属于邓健的时代已经彻底终结了。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士为知己者用,走出吴韧的家门凌子刚心中不仅仅只有对权力的崇拜,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感情,他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个人前途与吴韧再也分不开了。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一个人既然已入官场或者说不可避免、无可奈何地卷入官场游戏之中,野心是催其精进的动力,只要他的野心不以牺牲大多数人的绝对利益为代价巨可非言。为人莫做官,做官是一般。尊重人的奴性,就是尊重人性。凌子刚在吴韧的眼里越来越可爱,他应运而生,也许他就是虹桥总支的“赵云”,成了吴韧心中的“将星”。

刚送走凌子刚,聂政的电话就跟着打进来了,他是来说明情况的。吴韧故作轻松地说那不就是你们几个吃个饭嘛,吴韧一一说出参与者的姓名,很显然聂政在电话里急于为自己“洗脱”,吴韧只是淡淡地说没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果然接下就是参入者火急火燎的电话,都是来说明情况的,除了借口所说大多与凌子刚和聂政相差无几

卧在阳台的躺椅上,吴韧仰望苍穹,天空幽远深遂,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吴韧燃起一支香烟,一任烟头明明暗暗,他陷入了沉思,以至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存在,在他手够得着的地方,有一个精致的玻璃小茶几,上面斟满了一小杯纯净透彻、醇香绵软的“五粮液”。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看得出来,吴韧是个很能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吴韧决定下手了,他决定开始实施自己的“猎鹰”计划,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步步相逼,步步杀机。

不以霹雳手段,不显菩萨心肠。吴韧的第二把火烧的就是邓健,非他所欲也,实乃“时局”使然,太放肆了,一定要纠正。兵贵神速,吴韧一刻也不愿意再等待了。

所谓君子审时度势。人啊,千万别牵起不走骑起飙走,人家给脸时不要脸,把别人的尊重和宽容不当回事,到头来是要吃大亏、付出惨重代价的,职场如此,官场更是如此。第二天一大早吴韧就出现在总支办公室,按惯例干部们都往往提前分钟赶到办公室签到(上班时间为8:30)。过了8:30邓健照样没出现,吴韧当众让凌子刚将签到册锁起来,为了防止邓健补签,吴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他的名字后面的签到空格内写上“迟到”二字,连补签的路都给堵死了,同时安排聂政严格考勤,从即日起所有干部的出勤都必须如实记录,超过上午10:30视为旷工半天,所有干部的去向也必须在去向栏里详细登记,他随时都有可能会对其进行抽查核实,如发现弄虚作假的舞弊现象,一律严格按考核制度处理,官兵平等,一视同仁。干部们也似乎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大气不吭,私下检点自己的行为,没有人愿意往吴韧的枪口上撞,顶风屙尿最终是要尿湿裤裆的,当然除非他想滚蛋,离开虹桥总支,这一点对于吴韧来说绝对做得到。大部分干部都是农家子弟出身,对于刚刚跳出农门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保全自己更重要和弥足珍惜的了。

没有找到签到本的邓健满不在乎,在办公室信口雌黄,肆无忌惮地宣扬他的官场哲学,意欲引人发笑。可这回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或许因为他所说的根本就不好笑,或许这些原本就粗俗不堪入耳,办公室人人惘若未闻,甚至有人偷偷地皱起了眉头,目光中尽是不屑,仿佛在说:这条骚猪股,你将以什么下场结束,我们正拭目以待。这样的冷遇,邓健可以说还是头一次遭遇,他尴尬地笑了笑,自嘲地说看来今天风向不对,流年不利啊。一脸的嘻哈相,显然他在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可吴韧并不会“饶”过他了。

“邓主任,洞庭春的美酒佳肴不错吧,喝高了,睡过头了吧,什么时候也请兄弟我一回?”吴韧意似调侃,却绵里藏针;笑容可掬,却笑里藏刀。他娘的,不让你见识见识手段,就不知道细舅几是外婆的崽,不打你还不知道世界上什么叫痛。

邓健愕然,继而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

打蛇不死随棍上,反害了卿卿性命。大家一旦撕破了脸皮,也就没有了顾忌,男人之间的较量各凭实力。饲虎不成终成患,农夫与蛇的寓言传说了几百年,吴韧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充满昂扬斗志,他不会再给邓健任何喘息和回头的机会了,他要给他致命的一击,他要清理门户,排除异己,官方语言是排除工作中的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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