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的几个学徒纷纷讨论，尽管几乎都不看好那块废料，但还是猜测，究竟能不能出翡翠，甚至只要出点雾，也能让大家惊喜惊喜呀！
其中，一个叫天水的青年人，在赌石方面，就有着一定的天赋。看玉料，那小子是有一定眼光的。就连陈老爷也夸奖过几句。
“天水，你觉得如何？能不能出雾？”其中一个人询问道。
那青年其实文化水平不高，高中都还没毕业。不过，这人很聪明，很多东西一看就能举一反三，也算是他们这些学徒里面，最让陈老他们看重的一个学徒。
洪天水不努力也不行，他本身就读书少，想要出人头地，就要好好跟老师学专业知识。他相信，每一行，只要做精，都是有前途的。
他不会忘记，自己上一次回家，那些左邻右舍对他的评价，更加不会忘记，爸妈暗里流泪的场景。他发誓，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让别人看得起他，看得起自己的父母。
赌石，是他很喜欢的一个项目。可惜，赌石需要一定的资金，他暂时不能碰。下班之后，他都会坐车一个多钟头，到另一个区看别人赌石。
就连陈老也不知道，现在的他，赌石的本事更加大了。他感觉，自己现在出去赌石，就算赚不了什么钱，也基本上不会亏钱吧？
当然，他也明白，世事难料，赌石这种东西更加不好预测，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一个不留神，砸进去的钱就是打水漂。也正是如此，他到现在也没有行动，继续积累自己。
听到别人询问，他蹙了蹙眉，眼前的这块石头，说真的，他一点都不看好。也不知道杨奕是怎么看上的，正如自己老师所说的，没有一丝可赌性。换成是他，绝对不碰这样的东西。
他谦虚地说道：“我现在只是还很有限，既然你们问到，我就说一说自己的见解吧！这块石头，本就不该列为翡翠原石。应该就是一块山石，滥竽充数而已。从表皮来看，根本就没有风化的痕迹，而是被人开采出来的。这长方体的形状，就是人工弄出来的。”
当初，自己老师陈老他们弄回来，可能就是比别人随手扔上车的，反正不值钱，多送你一块又何妨？
得！就这样，运回了中国。
这就是他的推理，那么，别说出翡翠，出雾都不可能啦！
杨奕不为所动，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表皮就算再狗屎，但里面的翡翠不能作假，那就够了。
“吱吱吱！”
很快，切石机切下来一块石皮，从切口去看，看不到任何翡翠的影子，连白雾都没有。
“我看，就没有必要切了吧？”黄老苦笑道。他劝杨奕还是另找一块好了，刚才的话就当开玩笑。
“再切几刀呗，反正都这样了，也得让我彻底死心呀！”杨奕对他们说道。
陈老笑了笑，没有劝说，年轻人，受点挫折，才能更好成长。在他看来，杨奕的成长还是太顺风顺水，这才一年不到，已经发展到这种可怕的地步，拥有现在的声誉跟行业地位，可谓是一步登天。
这样的人，往往根基不会很稳，看上去很风光，但站得越高，摔得越重。现在还年轻，遇到点挫折不会有什么影响。
“你来指吧！从哪里下刀。”陈老说道。
杨奕不推辞，看了几眼，指着一处：“就在这里吧！切下去，还没有一点希望，那就算了。”
听到这话，黄老、杰仔跟胡老前辈等人都微微松了口气。
反而是一点都不懂的沈雪晴对杨奕有点信心，她很喜欢杨奕那自信的表情。自信的男人最有魅力，至少对她而言是这样，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帅。
有一个韩国的女孩偷偷许愿，希望杨奕能够切出宝石来。
女人往往要比男人不理智，明知道不可能，她们都有可能心怀希望，甚至觉得很有可能成功。
“滋滋滋！”
一阵阵的刺耳声，让在场的女士都微微捂住耳朵。
那些学徒偷偷瞄了几眼沈雪晴等女，美女总是能得到更多关注的，尤其是男人的偷窥。其中一个学徒心里甚至在想：要是能娶到其中一个美女，人生就满足了。
“啪啦！”的一声。
又是一块石皮被切了下来，让人很失望，果然还是没有翡翠的影子。
“我就说，怎么可能会出翡翠呢？这就是地地道道的路边石，能出翡翠，我把它给啃了。”一个龅牙的学徒马后炮。
杨奕看了他一眼，吃石头？厉害呀！现在别说得那么满，一会真要出了翡翠，看你怎么收场？应该会很尴尬吧？
所有人都要放弃，盖棺定论的时候，黄老却眼睛微微一亮，连忙用手擦了擦切口处，竟然发现了一些难以置信的东西。
“切出松花？”陈老也愣了愣神，不科学呀！
翡翠的"松花"是描述风化壳的术语，是指翡翠表皮隐约可见的一些像干了的苔藓一样、具有如松叶般颜色的色块、条带状物。
也就是说，通常情况下，松花都是在风化的石头表面能看到。
可是，眼前的切口完全没有一点风化的呀！何来的松花？然而，偏偏存在，切出来的松花，说出去谁相信？
“松花还能切出来的？少见。”
“不是少见，是没有见过，真是奇怪。”
“哈哈！你小子注意点，一会出了翡翠，可是要啃石头的呀！”
“哎呀！开玩笑嘛！不要当真。”
“刚才不是你说的吗？”
“不要太注意细节，现在我们关注的是，到底会不会出翡翠。”
……
出现这样的情况，让陈老他们也说不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呀！陈老玩赌石也有些年头了，但眼前的情况，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呀！
“接下来，是切还是擦？”黄老看着杨奕，问道。
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能小看这个年轻人呀！十足的妖孽，难怪老方说老祁到底炫耀自己的关门弟子，是我也炫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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