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衣衣再一次打断叶玲然的话，并补充道：“你这个样子，真的像个跳梁小丑。”
跳梁小丑……
叶玲然眼底满是恶毒，她咬牙，一把甩开温衣衣，直奔顾淮南。
“淮南淮南，你看看衣衣，她竟然这么对我！”
“嗯，所以呢？”顾淮南看向她的眼神浅淡而复杂，“她哪里说错吗？”
叶玲然不敢置信地后退一步，转向一旁的江蓉。
江蓉是她的准婆婆，一定会帮她的！
叶玲然抓了江蓉的手，委屈道：“伯母，你看看衣衣，衣衣她欺负我。伯母你最爱我了，伯母，你一定要——”
江蓉猛地抽手。
“滚！”她指着叶玲然爆呵。
叶玲然惊得浑身一凛，像是被敲了暂停键的视频人物，保持原动作原表情很久。
她嘴唇颤抖，眼角流出两行热泪来。
泪水划过脸颊流过下巴滴落在地上。
“滴答。”
她听到眼泪跟地面的碰撞声，看到眼泪溅出的小水花。
她听到人群正在窃窃私语。像是在说她，又好像不在说她。那些声音像极了恶鬼在说话。
“淮南，你帮帮我，帮帮我好吗？”叶玲然向一旁的顾淮南求道。
顾淮南无动于衷。
“帮帮我好吗？”叶玲然走远一点，向一个叫秦朗的人求道。
这叫秦朗的摇头叹息，并不没有帮她。
她再又走向了人群，朝一模样尚算英俊的人求道：“帮帮我好吗？”
这人猛地推开了她。
摔在地上，撞痛感从臀部传到大脑时，叶玲然突然想起了，这个尚算英俊的人叫郑岷，是边良宇的人，是温衣衣的人，是该死的人。
她看着这所有该死的人，尖声大哭。
温衣衣还活着。
温衣衣为什么还活着？！
这些人对温衣衣还活着的事都不惊讶！
他们早就知道了实情，他们都是都在瞒着她。
她没有了妈妈，失去了叶小姐的身份，失去了顾淮南的宠爱，她赔尽所有，却只换来如今这个下场！
她知道，很多事情在今天之后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叶玲然抱了双膝，双肩抽动。
“咔嚓咔嚓。”
无数摄像头对准了她，不断闪光拍照。
温衣衣在舞台上捡了被叶玲然扯掉的音麦，一个人默默安装。
“衣衣我来帮你。”叶震霆拿了音麦的线头，蹲身插回演讲台的内部接口。
有光落在他的头上，温衣衣看到了白发。
比半年前多很多的白发。
“爸——”
温衣衣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音麦装好，叶震霆又“喂喂”两声试音。
“喂喂”，整个会场响起这两个字。
众人终于再把目光聚焦到他们身上。
“终于轮到我们今天的主角了，哈哈。”叶震霆看着温衣衣，爽朗地笑了两声。
卸下这多年的包袱后，他真是一身轻松。
“嗯。”温衣衣点点头，也扬唇带笑。
叶玲然这个戏精，还真是给她找了不少乐子。
温衣衣站在舞台中央，演讲台后，跟在场的所有人说道：“我是温衣衣，是刘玉华案的受害者，同样也是叶震霆的……叶震霆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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